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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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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誰?”化好妝正要出門的鐘美琴聽了許阿姨的話, 原本扶著扶手往樓下走的動作一頓,在原處站住後看向許阿姨, 細眉一跳, 就是一副跋扈尖刻的模樣。

不愧是白寶珠的生母。

“門衛那邊打電話來說,叫……白報春?”許阿姨想了想後回答。

“什麽?!”鐘美琴一聽這名字,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。皺著眉頭滿臉嫌棄的小聲嘀咕,“她怎麽來了……”

“太太。要給門衛處打電話叫放行嗎?”許阿姨見鐘美琴這個樣子, 便知道是認識的。

加上對方姓白……說不定就是白先生的親戚。

鐘美琴聽了許阿姨的話,有些不滿的看了她一眼。看得許阿姨立刻知道自己說錯話,忙收回視線並朝廚房指了指說,“那……我想去忙?太太你有事再叫我?”

“嗯。”鐘美琴聽了點點頭,臉上表情暫緩後又才開口, “你先去吧。”

“哎。”許阿姨點頭,又偷偷看了鐘美琴一眼後,這才換身回廚房。

等確定鐘美琴看不見自己的時候, 才私底下因鐘美琴剛才那表情搖頭嘆氣。

果然啊……有一些人,一旦有錢了就是這副德行的。

連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了。

至於另一頭, 鐘美琴見許阿姨進了廚房後立刻就給白傅生打電話。

響了好半天那頭才接起來, 剛【餵?】了一聲,早就等得不耐煩的鐘美琴便立刻打斷他。

“你怎麽現在才接電話?!”她皺著眉頭語氣很沖的對白傅生說, 頓了頓後像是想到什麽似的, “哦~”了一聲後語氣尖酸,“不會是背著我做見不得人的事吧?”

“哎呀你瞎說什麽呢?”白傅生單手拿著手機,擡眼朝自己新招的小秘書看了一眼, 恰好正往辦公室外走的小秘書也正回頭,兩人四目相接又是一陣眉眼糾纏。

情意綿綿的模樣,旁人一看就知道這裏面有事。

白傅生沖對方笑了笑,無聲揮手等小秘書出去後,這才繼續和電話那頭的鐘美琴說,“剛剛去開會了,手機落在辦公室裏沒帶。新招的秘書雖然聽到了鈴聲又不敢隨意進來幫忙接,這才耽誤了嘛……”

“還好今天的會議比較短,回來得巧聽見了,這才接到不是?”頓了頓後白傅生又說,語氣無奈,“你就是愛想太多了。”

“……哼。”鐘美琴哼了一聲,不過倒是信服白傅生剛剛的解釋,所以這聲“哼”裏,倒是不帶怒氣。

不過再出口的話,還是帶了些其他意思,“沒辦法,我就是害怕有些人啊……狗改不了|吃|屎不是?”

鐘美琴這話的意思,就是在暗自蘇溪。

這點白傅生也明白。所以聽鐘美琴又提這件事,立刻也覺不痛快了,“哎呀,你怎麽又說這些。”

頓了頓後語氣就有些不耐煩,“我這裏還有個會,你到底打電話來是有什麽事?”

“嘿……”鐘美琴一聽白傅生這語氣也不痛快了,眉毛一豎的同時,還叉了腰聲音尖銳的開口,“白傅生,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硬氣了所以能和我這樣說話了?我告訴你,要不是我!我爸媽!你會有今天的成就?!”

白傅生越聽越煩,尤其自從鐘美琴父母相續過世,他自己的資本越來越厚,鐘美琴已經不能在這些事上約束自己後,白傅生便越發的不喜歡聽見鐘美琴說這些。

所以現在聽鐘美琴又提這些從前,立刻就不耐煩的打斷她,沒好氣開口,“你要是打電話就為了說這些,那我就掛了。”

說完便要將手機從耳邊移開,直到聽見鐘美琴沒好氣的說了句“你家窮親戚又來了”,這才重新將手機湊近耳朵。

“你說什麽?誰來了?”白傅生開口問。

“除了你那個大姐,還有誰。”鐘美琴沒好氣的說。

白傅生一聽就頭痛,“她來做什麽……”

“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唄。”鐘美琴看著自己的手指甲,漫不經心的說。

“那你……就說我不在,出差去了。”白傅生想了想對鐘美琴說。

“那要是人要錢呢?”鐘美琴抱肩冷笑,“給不給?”

“這……”白傅生想了想說,“五萬以下你看著辦吧,以上就說沒有。”

行吧。

鐘美琴聳聳肩後掛斷電話,一面重新往樓下走,一面揚聲叫“小許。”

許阿姨聽了一面應聲,一面趕緊放下手上的東西從廚房出來,沖鐘美琴喊了一聲“太太?”

“嗯。”鐘美琴坐在沙發上,一面拿了雜志慢慢翻,一面開口說,“你去跟門衛說一聲,把人放進來吧。”

“哎。”許阿姨雖然不明白鐘美琴突然的轉變,但還是應聲後立刻轉身招辦。

另一邊,白迎春的丈夫陪著妻子等在小區門外,但等了半天除了最開始保安來問了自己兩句外,之後就不見人搭理。

他蹲在一邊抽完第二根煙後,摁熄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裏,猛的站起身就朝白迎春走去,眉頭皺得緊緊的,“迎春,我們走吧。”

坐在路牙上朝小區裏不斷張望的白迎春聽了,扭頭看向丈夫滿臉疑惑,“走?走什麽?這人都還沒等到呢。”

白大姐夫聽妻子這麽說,“哎”了一聲後就在她身邊頓下,皺著眉頭抱怨,“這麽多年了,你還看不清你這個弟弟一家啊?對方要真將我們放心上,就不會讓我兩在這兒等這麽久了。算了算了,回去我自己想辦法,不靠他們家。”

說完一面自己起身,一面伸手想將白迎春給拽起來,“走吧,我們回去。”

“哎呀!”白迎春先是沒動,後被丈夫拉得狠了,這才使勁兒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來。不僅如此還擡頭瞪了丈夫一眼,沒好氣的開口,“這不是實在沒辦法了嘛?!”

頓了頓後又說,“家裏的地還好,但爸的的事能拖嗎?!你當我想來看人臉色?”

白迎春說到這兒其實心裏也覺心酸。

白家三姐弟,她是老大,當初為了將排行老三的白傅生供出來,自己和二妹白鳳仙可是放棄了自己的機會,都留給了白傅生的。

他是家裏唯一的男娃娃,得光宗耀祖。

以後要是條件好些,也確實希望他能幫著家裏一些。

當然了,她和二妹也不是廢物,就想著三姐弟還是像小時候,你出一把力,我出一把力,將這個家給過得越來越平順,家裏二老能享享清福,安穩的度過晚年。就是最幸福的事了。

白傅生也確實出色。真的變成了大學生、大老板,給白家光宗耀祖了。

那時她和二妹,還有爸媽走在村裏多有面子啊,大夥兒都說傅生出息了,以後白家二老就等著享福吧。

誰知道,福沒享到一天,反而添了不少堵。

白傅生和鐘美琴商量著結婚,他們聽到消息後,放下手上所有的事都來看看白家未來的兒媳婦、弟媳。

不僅如此白母還非常慎重的帶了一只玉鐲子,那是傳下來的物件。說是要送給未來兒媳婦當見面禮。

結果呢?

一見面,鐘美琴和她的父母,就立刻表示,白傅生和鐘美琴的婚禮只會在城裏辦,絕對不會再在他們村裏再辦一次的。

哪怕他們家一再表示,在村裏辦的酒席,不需要鐘家出一分錢,就連收的份子錢也全部由他們小兩口自己收著,也沒用。

話倒是說得好聽,什麽一個是不希望增添倆老口的負擔,另一個是工作很忙,實在沒時間。

但實際上到底是因為什麽,白迎春和二妹白鳳仙又不是瞎子,自然看得出來。

不僅是鐘美琴,就連她那對父母,都是裝作一副清高,上等人家的模樣。禮貌是禮貌,可禮貌中又能讓你清楚的感受到,他和你說話時帶著濃濃的克制。好像在忍受你的粗俗以及不入流一樣。

那種居高臨下的施舍感,甚至比直接露出鄙夷和嫌棄,更傷人心。

前幾年,尤其是白寶珠剛剛出生的那幾年,白迎春他們來找白傅生還頻繁些。但時間久了即便是再熱的心腸,也不願意再來貼冷屁股。

漸漸的也就少了走動,頂多逢年過節打打電話,讓白傅生帶著妻女回來玩幾天,一家人聚聚。

可惜每次白傅生應得好好的,卻沒幾次兌現。

白家兩老口從期盼到失望,最後也就不再提事了。

現在村裏的人,都在背後偷偷說白家出了這麽一個白眼兒狼。這事白迎春也不是不知道,只是事實如此又有什麽好說的呢?

只能盡量不讓父母聽見這些而已。

這次要不是真遇到急事,她也不會來這兒。

他們雖然窮,是鄉下人,可也有骨氣不是?

原本想將妻子拉走的白大姐夫聽了白迎春的話,立刻臉上也訕訕的。知道自己理虧便慢吞吞的在她身邊蹲下,低著頭悶了好一會兒後,這才重新擡頭,小心翼翼的看了白迎春好幾次後,悶悶開口。

“哎,都怪我大意了。”頓了頓後他又說,“不然你也不用來跟他們低聲下四。”

白迎春和白鳳仙原本就是很勤快的人。

找的婆家也不錯,丈夫都敦厚老實,是能吃苦不浮躁的好人。

雖然一家人在白傅生這件事上,都覺得膈應不舒服。可除此以外也努力的用雙手去為自己,和子女創造更好的未來。

雖辛苦,可也確實越過越好了。

但也就是因為這種好,落在有些心胸狹窄的人眼裏,變成了一種“罪”。

白迎春和白鳳仙兩家,一起貸款承包了一大片瓜地,眼看著西瓜都長得有足球那麽大,再過幾月就要豐收的時候,居然一夜之間被人偷摸著摸進瓜田裏,一頓亂砍,好好的瓜田就這樣被破壞了七七八八。

這下直接就讓一家人一起折了十幾萬進去。

正當一家人一籌莫展還不知道怎麽還貸款的時候,白老爺子見家裏孩子那麽愁,就想著幹脆自己幫把手,進山碰碰運氣,看能不能挖到幾根野參,賣點錢幫點力所能及的小忙。

誰知這一進山,野參沒找到自己反倒先摔了一跤。

要不是白老爺子還沒走太遠,被後來進山采野菇的村民見了救回來,現在到底是什麽光景還真不好說。

但畢竟老人年紀大了,這一摔把其他並發癥也跟著摔了出來。

病倒沒那麽難治,就是錢的事。

白迎春他們現在虧了瓜田的生意,還欠著十幾萬的貸款不說,白老爺子治病又要花個小幾十萬。實在沒辦法了,這才來找白傅生。

看著丈夫像霜打的茄子一樣,白迎春心裏也不太好受。

但有什麽辦法呢?這麽一筆錢現在唯一能指望的,也只有白傅生了。

所以白迎春緩了語氣對丈夫說,“等會兒就算再氣你也忍著了,就全當是為了我爸我媽知道嗎?反正能不說話你就不說話,我來擔著就是。”

白大姐夫聽了,悶聲悶氣的應了一聲。但應完就立刻像是想到什麽似的,又擡頭看向白迎春補充,“但那兩口子要是跟你說話太過分,那我就不忍了啊。”

白迎春聽了這話心裏頓時一暖,沖丈夫笑吟吟的輕啐了一聲。

正當夫妻兩人又和好時,接到消息的保安放下電話,探出頭來揚聲招呼白迎春兩人,“哎?!哎!那邊兩個!你們可以進來了!”

白迎春和丈夫互看一眼後,這才起身,硬著頭皮朝小區大門走去。

而這些還在學校的蘇溪和白寶珠都不知道。

尤其是白寶珠,自從發現蘇溪頭上那個發夾後,接下來的時間裏,就怎麽看都覺得礙眼。

甚至覺得,蘇溪就是故意帶了這發夾,專門在自己面前晃悠,惹她生氣的。

所以好不容易熬到午休鈴打響時,白寶珠“呼!”的一聲從位置上站起來,沖著蘇溪的方向輕瞪了一眼後,這才轉身快步沖出教室。

看得旁人一臉莫名。

尤其是最近和蘇溪、艾藍走得挺近的體育委員幾人,正陸續離開自己的座位,走向倆人。

對於白寶珠這模樣滿臉疑惑。

一面扭頭看,一面問蘇溪和艾藍,“她又在氣什麽?”

艾藍等人同樣疑惑,互看後搖搖頭,最後均看向蘇溪。好像她知道原因似的。

蘇溪?

蘇溪也一臉懵。

想了想後想出個稍微“合理”的理由,“大概……是餓了,想快點去食堂吃東西吧?”

這話出口眾人面露恍然,不住點頭。

……有道理。

“哎呀聽你這樣一說我也餓了。”體育委員拍拍肚子沖蘇溪他們笑,“我們也快點去班長家的食堂吧?不然等會兒人多了。”

不知道今天又有什麽好吃的呢?

他這句“班長家的食堂”一出口,立刻惹得蘇溪和艾藍互看了一眼,裏面全是笑意。

看看,現在都是“班長家的食堂”這樣的稱呼了。

“走吧走吧。”蘇溪笑嘻嘻的開口,“說得我都餓了。”

眾人附和,剛跟在蘇溪和艾藍身邊,一群人往教室門口走時,王雅語突然從一邊出現,擋在蘇溪面前,一臉傲嬌的看著她。

“?”蘇溪?蘇溪見狀和大家一起停下腳步,眉角微挑看著王雅語,眼帶無聲詢問開口,“王雅語,你幹嘛呢?”

王雅語聽了,繼續微擡著下巴看著蘇溪,其他人理都不理的開口說,“你跟我走,我請你吃飯。”

“???”

蘇溪?

蘇溪有些懵。

這年頭……連請食堂的飯……也這麽傲嬌了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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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行啊,不過我想跟著艾藍他們一起去三號食堂吃。你要請,就跟我們走吧。”

在其他人面面相覷,鬧不懂王雅語為什麽突然要請蘇溪吃飯,正滿臉疑惑的時候。蘇溪倒是笑著點點頭,大大方方的對王雅語說。

“去那裏?”王雅語聽了眉頭皺了下,遲疑的看向艾藍。

艾藍和她的視線對上,一驚的同時又因王雅語的表情,略覺受傷,便微垂了睫毛。

顯得委屈。

而其他人也因為王雅語的話眉頭一皺,表情不是很好看。

怎麽說大家也一起吃了這麽一段時間的午飯了,就算以前一點友誼都沒,現在也有了。而且三號食堂的菜很好吃啊?幹嘛那副嫌棄的模樣?

所以大家因為王雅語的表情,立刻就有些不悅。同時也維護艾藍。

“王雅語,人家蘇溪都說了。要請就三號食堂,你這個回答……好像沒什麽誠意吧?”體育委員看著王雅語,雙手抱肩,有些沒好氣的開口。

其他人也跟著點頭,算是附和體育委員的話。

王雅語聽了微楞,但立刻看向艾藍,語氣有些直的說,“抱歉,我沒有想說你家食堂不好的意思。只是……”她頓了頓,又看向蘇溪說,“我已經提前和2號食堂說好了。他們估計現在也都準備好了。”

所以她剛剛的遲疑和皺眉,並不是嫌棄艾藍,只是單純的有些煩惱。

這一解釋倒是讓眾人立刻釋懷,就連艾藍也是。甚至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王雅一個淺笑,慢慢搖頭後說,“沒關系,是……我誤會了。”

艾藍一道歉,體育委員也大方,抓著後腦勺沖王雅語說,“不好意思啊王雅語,誤會你了。”

不過……你這態度還真的很難讓人不誤會……

體育委員在心裏偷偷腹誹。

王雅語聽了兩人的道歉,隨意的點點頭後又立刻將視線移到蘇溪臉上,理都不理旁人繼續問,“那你去嗎?”

“……”

……這種得罪所有人的請客方式,還真是……

蘇溪被王雅語猶如一棍子打過來的“請客語句”,難得被弄得一哽。

回神後竟覺得這王雅語還挺好玩兒的,啞然一笑後便半開玩笑的說,“我敢說不去嗎?”

“嗯。”王雅語聽了,跟完全沒聽出蘇溪語氣中的揶揄一樣,點點頭後直接丟下後面一句話,立刻轉身就走,“那你跟我走吧。”

“……”耿直得連蘇溪都不知道該怎麽往下接了。

怔忡的看著王雅語已經先一步離開的背影後,蘇溪默默伸手摸摸鼻子,這才扭頭看向艾藍他們,笑得有些無奈的說,“那……我今天中午就跟著王雅語去吃獨食了啊。”

說完便沖艾藍等人揮揮手,跟上頭也不回的王雅語。

等兩人離開,體育委員最先收回視線看向艾藍等人,拍著已經餓扁的肚子催促,“走吧走吧啊,我們也去吃我們自己的獨食。”

這一幕王士楷一直在一旁看著,等兩撥人都走了,他這才慢吞吞的往外走。

沒想到現在都有不少人蘇溪、艾藍一起了,看樣子……得趕緊弄點兒事出來才行。

王士楷在心裏默默盤算著。

當然這些有的沒的,蘇溪不知道也懶得搭理。她跟著王雅語到了2號餐廳後,左右張望了下這才隨對方坐下。

至於白寶珠從一旁投來,帶著“陰魂不散”意味的眼神,蘇溪更是沒將其放在眼裏,看都沒看一眼。

“昨天謝謝你幫了我,我很願意交你這個朋友。等考完試後我要參加一場音樂會,你也來聽吧?”王雅語說話直接,也不拐彎抹角。看著蘇溪說。

“啊?音樂會?”蘇溪一聽就有些頭疼,笑得苦哈哈,“你還不如請我吃一個學期的午飯,至於音樂會嘛……我在這方面沒什麽天賦。”

王雅語?

王雅語一臉沒明白的表情看著蘇溪又說,“你是去聽,又不是讓你去學,要什麽天賦呢。”

蘇溪?

蘇溪第三次被王雅語的話,弄得一下子找不到應對。

呆了一下後才看著王雅語,慢吞吞的點頭,“……好有道理。”

“那就來吧。”王雅語替蘇溪做主。

“好吧,我盡量不睡著。”蘇溪半開玩笑的說。

可惜她的玩笑在王雅語這兒,則得到一個很認真的回答,“你放心,我給你安排的是貴賓席,就算睡著了也沒幾人發現的。”

“貴。賓。席。”蘇溪聽了,慢吞吞的,重覆這幾個字。

見王雅語點頭後,笑容裏又多了一絲苦澀。

遙想當初年紀小,她陪著她二叔顧意春去聽音樂會,然後連一半都沒撐過去,便一起頭靠頭睡著了。

嗯。還記得那次醒來,距離她和二叔不到五步遠的首席大提琴手,正瞪著他兩憤怒的拉著提琴。

“是啊。我沒有包廂能給你。”王雅語聳聳肩說,“因為那個是王家的,不能私用。”

“哦……沒事。”蘇溪微笑,沖王雅語點點頭道謝後,慢吞吞的補充,“到時候我自己小心點就好。”

小心點?什麽小心點?

王雅語滿臉疑惑不解,但蘇溪只是搖搖頭,另外找了個話題岔開。

當然是小心距離太近,自己打瞌睡的模樣被指揮家和其他音樂家看到,然後沒克制住沖下臺揍人呀。

以前她還可以仗著年紀小又軟呼呼,是個小可愛逃過劫難。

現在嘛……哎,還是當小朋友好。

有時候有些事,“孩子還小”四字還是挺能糊弄一些人的。

不如……到時候想辦法把二叔叔也拽去?

這樣要是真被指揮官追殺,至少還能將她家二叔叔推出去擋一擋?

蘇溪這個黑心小棉襖,暗搓搓的想著。

就在她打著小算盤想要“陷害”自家二叔的時候,卻萬萬沒想到報應會來得那麽快。

“數學競賽?”

原本放學後打算回趟白家,就和叔叔們度周末的蘇溪,還沒出教室就有其他班的學生來通知,說是數學老師找她。

沒想到一來就聽數學老師給她弄了個數學競賽的名額。

“是呀。”數學老師笑瞇瞇,“上次你不是上臺做題作對了嘛?怎麽樣?”

“……”不是老師,您這滿臉期待的模樣,不會是在求表揚吧?

蘇溪看著數學老師,不僅哭笑不得,她還啞口無言。

幹嘛報名這種競賽啊?

那玩意兒現在又不能給高考加分。

“老師,這馬上就要考試了……這個……”蘇溪試圖掙紮一下。

可惜這個借口才出口,便被數學老師笑瞇瞇的打斷,“不要緊不要緊,這點我早就幫你考慮到了,你放心吧,一定不會影響你覆習的。”

頓了頓又說,“這名額一共就三個,原本應該都考慮博洋的學生的,不過老師心裏,第一人選就是你。就和校長商量了一下,又問了問忠武那邊,所以才拿了一個名額給你。”

得。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,蘇溪也不好再說什麽,便老老實實的沖數學老師道謝。

“謝謝老師,我一定會加油的。為……兩校爭光。”

數學老師?

數學老師一臉欣慰。

就這樣,蘇溪除了被告知參加數學競賽這件事外,還額外獲得數學老師量身定制的試卷三份。這才從辦公室出來,苦哈哈的準備下樓過周末。

她真是個可憐的小女孩。

正當蘇溪搖頭嘆息準備下樓的時候,突然聞到一股很淡的煙味。

疑惑的停下腳步後蘇溪往下張望,確定味道不是來自下方後,這才擡頭往上看。

沒記錯的話……好像這裏可以通往教學樓上的天臺?

蘇溪一面想著,一面轉身拾階而上。

等上了第四層樓,再一轉彎,便見宋枚正坐在通往天臺的臺階上。

雙手插兜大馬金刀的坐著,薄唇上叼著一根煙正有白霧裊裊升起。

少年坐在那兒,皺眉看著蘇溪。

蘇溪?

蘇溪對於他眼裏的冰冷和戾氣像是沒看見似的,笑瞇瞇的沖他打招呼。

“好巧啊,又見面了。”

“宋枚同學。”

頓了頓後蘇溪又像是想起什麽,微微偏頭後瞅著他,一臉疑惑,“你今天早上不是出校了嗎?”

畢竟他們還相逢於墻頭。

不提還好。

一提宋枚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些。

他瞪著蘇溪,眼神兇狠的開口。

“問你叔。”

媽的。神經病。

明明都不認識,卻死活把他給拎回來了。

還說什麽“要不是因為你這張臉,我才懶得管你。”

……靠。什麽變態發言。

被博洋稱為“小閻王”,誰都不敢招惹的不良少年宋枚,相當郁悶。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六點。

碼字工撓門:快點放我出去!我明明已經很長了!就只有一天短了點!還要懲罰寫多點到什麽時候?!

晚安?

晚安:到我滿意為止  )

碼字工:……???!

你誰啊?!你是不是早安偽裝的QAQ?!

這是什麽變態發言QAAQ?!

晚安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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